囉嗦的NO先生

情人節早晨的小故事。

所謂的每天早晨固定發狗糧(意味深)，以下正文。

祝大家情人節快樂！！！

（沒有情人的我快樂地繼續廚維克多跟勇利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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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節一大早，勝生勇利不小心可說是硬生生被熱醒。

他瞥了一眼床頭櫃的鬧鐘，上面正顯示清晨六點十分。從窗簾可以看到一些微光，勇利猜測此時聖彼得堡才剛要天亮。

恐怕，還下著雪。

室內正開著暖氣，還有他正蓋著暖呼呼的羽絨被當然都有影響，但更關鍵的原因則顯然是擠在勇利旁邊，單位本來分別應該是「一人」及「一隻」得倆個傢伙。

窩在他懷裡的是體型幾乎跟人一樣大的蜜糖色標準貴賓，全身都是蓬鬆的捲毛。這隻熱源一號發覺勇利醒了，立刻亮起圓滾滾的雙眼望著勇利。

那表情彷彿在說：勇利！你起床了，真好，今天我們要怎麼玩？

睡眼惺忪的勇利露出淺笑，揉揉貴賓犬的大耳朵。

「早啊，馬卡欽。」

馬卡欽聽到勇利叫自己，開心的騷動起來。趴在被子上的狗尾巴明顯的左右擺動，一不注意，甚至就想撲上前舔他。

勇利輕笑起來，右手拍著馬卡欽的頭。

與此同時，發覺勇利一醒來就只顧著抱狗，卻沒有馬上搭理自己的熱源二號也故作不悅的湊上來。

對方似乎比勇利還更早醒來，但並沒有馬上叫醒他。

「勇利～我呢？」

勇利那嗓音同樣帶著睡意的戀人如此嗔道，銀色的髮絲蹭上勇利的肩頭，而他本來就從背後摟著勇利的雙臂圈得更緊了一些。

明明是個老大不小的男人了，撒起嬌來卻意外像個小鬼。不，還是說像是另外一隻大型犬？勇利一邊想，他那才剛醒來、並沒有很靈光的腦袋則擅自開始想像銀色哈士奇滿臉無辜的表情，使得勇利忍不住笑出聲音。

「……在笑什麼？」

「不，沒什麼。」

勇利挪動身體，轉成面對戀人的方向。

勇利用左手輕撫對方的右臉；側靠著枕頭，頭髮睡得亂糟糟的維克多在晨光下瞇起眼睛，心滿意足的微笑。此時的維克多雖然褪盡了他平常那副明星光芒，勇利卻莫名地覺得比其他時刻的他都還要耀眼。

「你也早，維克多。」

維克多順勢握住勇利的手。

接著，在指尖輕輕落下一吻：「嗯。早安，勇利。」

勇利知道，如果維克多早上醒來會笑，那就表示他睡得很好。勇利總是會為了維克多遇到好事而開心，即便只是簡單的事情……比如說，這個睡得不多的男人安穩而無夢的一覺到天明，諸如此類細小的喜悅。

──啊啊，明明早該習慣，但為什麼每天早上醒來能看到這個人的笑臉，竟依舊感到如此幸福？

被戀人抱住的身軀能感受到踏實的溫度，幾乎使人不想掀開被子起床。他望著維克多，在令人安心的溫度中，勇利覺得睡意好像又開始蔓延。

他打了個哈欠。

勇利傾向前，將頭埋在對方頸窩，埋怨似的說：「太早了，想再睡一下。」

這次，換維克多笑了。他的笑聲在安靜的早晨迴盪。維克多的手慢慢梳過勇利的頭髮，柔聲回答。

 

「……沒問題，那就多睡一會兒吧，我的睡美人。」

 

◆

 

總是貪眠的睡美人才醒來一下，又窩在維克多身上睡著了。

明明是情人節的清晨，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呢……維克多有些無奈地梳著他的頭髮，一邊示意趴在另一側的愛犬安靜，忍不住輕笑起來。

「噓，馬卡欽，要安靜喔……」

維克多的手指滑過勇利的髮絲，並觀察他的睡臉。

經常比勇利早起的維克多，總是有很多機會看見他的睡臉。不管是作為教練和他一起在外地住宿的時候、或是一起回勇利老家長谷津的時候，常常都能看到勇利抱著棉被枕頭睡著的模樣。

當他不安的時候，勇利會保護性的蜷起自己的身體，眉頭也緊皺起來。

然而，如果他睡得好，則完全就是個毫無防備的天使。

 

維克多可以看得出來，現在的勇利十分安心。

他的雙手靠在胸前，微微握著拳，簡直像個孩子。不知不覺，維克多摸著勇利頭髮的動作慢慢停下來，他有些著迷的凝視勇利。

從窗簾透進來的些微晨光灑在勇利臉上，他那屬於東方人的細緻輪廓幾乎要融進薄光之中，帶著微笑的嘴唇微張，呼吸平緩起伏。

維克多以前甚至從未想過，僅僅只是這樣注視一個人睡著，知道他在自己懷中感到安穩，竟也能感到如此滿足。

維克多故意輕捏了勇利的鼻子一下。

睡著的勇利有些不悅地扭動一下，嘟噥幾聲，又下意識地往維克多身上蹭，渾然未覺這個人就是偷捏鼻子的兇手。

「哈哈，小豬。」

維克多笑著說。

他有留意到自己聲音裏頭滿是寵溺，聽起來簡直都要讓維克多認不得自己了。

這個人是誰？

──毫無疑問，正是維克多‧尼基弗羅夫啊。

維克多對這個新生的自己十分滿意。

他看著自己擱在勇利肩上的右手，上面有勇利替他戴上的戒指。維克多抿起上揚的嘴角，然後他用那隻手替勇利把有些滑落的被子拉好。

 

◆

 

才剛破曉，而兩個人類又都睡著了。

馬可欽可以聞到太陽逐漸升起的味道，並且聽見窗外的鳥鳴。今天早上的空氣聞起來有點涼，或許還下雪了。

雪是又軟又蓬的怪東西，人類和牠都很喜歡。不久之前，馬卡欽還和人類們一起打了雪仗，結果是人類的人類大獲全勝。

牠慢慢爬起來，在不吵醒人類的情況下，悄悄躍下床。

牠繞到床邊，看見自己的人類正抱著他的人類睡著。人類不像馬卡欽有厚實的毛，總是需要用各種東西把他們自己包起來。當然，這絕不是說馬卡欽不喜歡毯子，牠可是非常熱愛自己的毯子。

然而，比起毯子，牠更喜歡跟人類們擠在同一張床或沙發上。

 

時間還好早，在人類們照例會睡了又醒、醒了又睡，直到真正醒來以前，馬卡欽都還有時間。

牠跟人類們不同，不可以貪睡，馬卡欽還有個任務必須完成。

作為一隻負責任的狗，馬卡欽從以前就養成這個習慣。

在牠的人類起床之前，馬卡欽會幫他把家裡巡過一遍，確認一切正常再去叫他起床。儘管人類現在又帶了他的人類一起住，這個任務依然不可改變。

馬卡欽先巡過臥房，牠的爪子踏在地毯，沒有半點聲響。

然後，牠頂開臥室的門，走了出去。眼前是馬卡欽熟悉的家具、熟悉的牆，有牠認可過的氣味，還有人類們走動過的味道。馬卡欽喜歡牠的人類，馬卡欽的人類從很久以前聞起來就有點像雪，也有一點像是岩石，還有木材燃燒的味道。

馬卡欽也喜歡人類的人類。

「勇利」，馬卡欽的人類是這麼稱呼他，每次總是聽起來十分喜悅；而人類的人類則會用同樣溫暖的聲音回覆，「怎麼了，維克多？」

而無論是哪一個人類，都會輕柔的呼喚馬卡欽。

也因此，儘管牠認識人類的人類還沒有太久，至少沒有人類久，但馬卡欽幾乎是立刻就喜歡上「勇利」。

「勇利」的味道十分香甜，同時又有點像辣辣的薄荷，還有一些像海。

 

馬卡欽接著巡過廚房，牠趴到窗前，將意圖在排煙管定居的鴿子給嚇走。今天，廚房裏頭藏著人類的人類打算送出去的禮物。為了不讓他們倆的人類知道，「勇利」還特地囑咐馬卡欽要保密，並且不可以偷吃。

「偷吃巧克力的話，就得再去看醫生。」如此恐嚇完，「勇利」從口袋掏出一大塊無鹽餅乾塞給馬卡欽。馬卡欽不喜歡醫生，因此他接受了「勇利」的賄賂，決定替他保護秘密。

也因為這裡還藏著「勇利」的秘密，今天早上馬卡欽特別鄭重地對待廚房這塊地巡視。完成這部分之後，馬卡欽又趴搭趴搭的檢查了浴室、書房，最後來到客廳。

牠跳上沙發，環顧四週，確定一切正常。

 

對馬卡欽來說，牠和人類們一起居住的這個屋子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地方。

不容入侵的地方。

必須盡全力保護的地方。

因此，當人類們很忙碌，不得不放馬卡欽一個人在家的時候，牠也絕不會閒著。馬卡欽會像每一個人類還在沉睡的早晨，努力看顧屋子，好讓人類們能夠安心地回家。回家的時候，有時候是馬卡欽的人類開門，有時候則是「勇利」先開門。無論是誰開的門，他們的第一句話都會是「馬卡欽，我們回來囉！」

如果時間還早，他們就會一起陪馬卡欽再一次出去散步。

人類和馬卡欽一起踏過積雪的地面，他們帶著馬卡欽，同時也牽著彼此。馬卡欽覺得這樣很好。

 

事實上，馬卡欽總覺得，當這個屋子還只有馬卡欽與牠的人類，似乎有點太過空蕩蕩。因此，當牠知道「勇利」決定要一起住後，甚至高興的連吠了三下。

馬卡欽的人類總是很寂寞。

據說在人類的世界是了不起人物的「維克多」，從以前就會在只有馬卡欽陪他的時候，露出寂寞的表情。

馬卡欽的人類一旦寂寞，聞起來會像冰冷的下雪夜晚。遇到這樣的情況，馬卡欽會舔舔他的臉，希望人類能覺得好過一點。

「馬卡欽，只要有你就好了。」

人類總是這樣說。

給了牠馬卡欽這個名字的人類，是牠命中注定的人類，馬卡欽如此堅信。

儘管如此，馬卡欽知道──牠幾乎是一出生、一認識這位命中注定的人類就立刻明白，自己沒有辦法陪伴人類走到最後。

因為，人類畢竟是人類，而馬卡欽是馬卡欽。

正由於牠是如此關心人類，馬卡欽才能比誰都早發現，人類喜歡「勇利」。

牠在「勇利」靠近人類的時候，嗅到人類身上的氣息改變了；變得更加柔和，也更安穩，而「勇利」同樣也喜歡人類。

住在一起後，人類們偶爾會吵架，像雷聲一樣轟轟吵個不停。遇到這種情況，馬卡欽要不擠在兩個人類中間，要不就縮在旁邊隨便他們吵。

馬卡欽知道，人類們總是吵一吵就會好。

即便正在吵架，人類和「勇利」散發出來的味道仍然是喜歡對方……雖然人類老愛用吵架來暫時假裝沒這回事。

就像馬卡欽喜歡他們一樣，或許甚至更加更加喜歡。

 

 

當雪停的時候，馬卡欽剛好也巡完整間屋子。

牠踏著驕傲的步伐走回臥室，用兩隻腳趴到床上。人類們此時才睡眼惺忪的醒來，馬卡欽的人類摸索著鬧鐘，而「勇利」則像方才一樣露出微笑。

「第二次早安，馬卡欽。」

說著，馬卡欽的人類也轉過頭。

「早啊，馬卡欽。」他把正打算吵個不停的鬧鐘按掉，摸摸馬卡欽的頭。然後，人類們抵著彼此的額頭，相視而笑，看起來終於清醒了。

他們溫存一陣子後，馬卡欽的人類先開口。

「勇利，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？」

「什麼，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？我記得最近這幾天並沒有什麼要緊事……」

「欸……勇利真無情，又不是老古板的俄羅斯人……我聽說日本人很喜歡過這個節日呢。」

聽到人類的埋怨，「勇利」故作不知的彎起嘴角，他側過頭，朝馬卡欽悄悄眨了一下眼睛。

馬卡欽高興的吠叫起來。

「什麼什麼，你們瞞了我做了什麼？」

馬卡欽的人類很快就察覺不對，立刻抗議起來。「勇利」朗聲大笑，一邊披上罩衫，一邊掙脫人類的懷抱，從床舖跳了起來。

「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了，對吧，馬卡欽？」

他跑到馬卡欽身旁，繼續笑著，並且跟牠一起往臥房外奔跑。馬卡欽的人類也從床上彈起來，抓起衣服就想追上牠們。

但馬卡欽和「勇利」更快。

 

「走，去廚房。」

不用「勇利」說，馬卡欽也知道。

然後牠們一起帶著人類跑向勇利藏了寶藏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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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著描寫了甜死人的小早晨，發發這個節日該有的狗糧，並且讓貨真價實的狗活躍了一下。我也想每天早上起床看到小豬勇利可惡好羨慕真利姊啊（什麼心態）

題外話，前幾天畫了維克多跳演出普魯申科『獻給尼金斯基』的那位又畫了勇利跟維克多共演『Anthem』。

是那首夢幻的（？）高橋大輔xStéphane Lambiel 雙人滑『Anthem』啊啊啊。看到中後段真的飆淚了，雖然曲目也很神，但畫的人也是神嗎（倒地不起）

如果有機會上ｎｉｃｏ的話請務必感受一下（淚流滿面）

另外，不好意思最近留言回得比較慢，但為了趕上情人節還是先打了這篇(艸)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，真的非常感謝願意按喜歡和留言的各位嗚嗚嗚，因此拚死拚活趕出了情人節賀文。

再次祝大家有個快樂的情人節。